石菁雨腦袋不停往舒長亭的懷裏拱，這讓舒長亭很是受用，笑著道：“小傻子你是不是喜歡上本少爺了？”

“你說什麽？”直升機的動靜太大，石菁雨只聽到幾個字，完全沒有辦法將他們拼湊成完整的一句話。

舒長亭有些尷尬的說：“沒什麽。”

而在他們一飛上天之後就跟上來的左凡毅握緊了拳頭，好容易才忍住了要去揍舒長亭的念頭。

石菁雨不久後也發現了左凡毅，“左左，你等下沒辦法進安海山，跟上來幹嘛？”

“我送送你。”左凡毅一甩長衫水袖，拴住繩梯的上半段，在兩人面前橫插一腳。

“好。”石菁雨如此說著，重新鉆進舒長亭的懷抱，她有點喜歡小妖精現在的胸膛了，比床舒服。

舒長亭睨著左凡毅，輕啟薄唇道：“我知道你聽得見，怎麽樣？知難而退，這世上沒有什麽是本少爺想要得不到的，懂嗎？”

左凡毅翻個白眼，勾起嘴角，“你是妖還有可能是個半妖，她是個捉妖師，你覺得你們合適嗎？”

“彼此彼此。”

“所以……”我一早就放棄了。

左凡毅盯著舒長亭沒有把這句話說完，而是直接跳到了他接下來是想說的，“我會看著她，你不是她的良人。”

“你少管閑事。”舒長亭數個眼刀射過去。

“如果我偏如此，你能奈我何？”

舒長亭眼眸微微合在一起，露出一條縫隙，其間閃爍的光芒連左凡毅這只老狐貍都忍不住抖了三抖，只是他面上不能慫，所以手裏變出一團綠色的能量球，“倒是我能奈你何。”

舒長亭見狀心裏也是一慫，卻硬著頭皮硬是盯著那雙泛綠的狐貍眼沒移開。

他們一個心想：可以啊，竟然不怕，到底是個什麽半妖？

另一個心想：這狐貍不會在這個時候和我打起來吧？真這麽做了，小傻子也不會不管的，就瞪死他！

兩個人這方正在較勁，那邊石菁雨卻絲毫不知，倒是越靠近安海山，她的心情也越發平靜下來，分出了精神去觀察路線，免得那直升機又飛錯方向，剛才她已經默默修正過一次了。

另一邊，郁澤言正在趙鵬飛的辦公室和他四目相對，兩方對峙。

“這是你們妖管局的事情，我不負責。”

“但是是你發現了他不對勁，這事雖然沒有證據，但是你算是個舉報人，怎麽著跟我去上面匯報。他們看在你也是正經門派出來的，多少是會重視的，難道真等到鮫人王有了什麽大動作，那時候我們再反應，就什麽都來不及了！”趙鵬飛義憤填膺的規勸郁澤言。

郁澤言自始至終都只平靜的看著他，眼中毫無波瀾，“我之所以跟你耗在這裏是要求你不要再把小雨卷進這些事情裏面，如果我發現了，可能會。”他捏著手指，“你懂的，我不怕得罪妖管局。”

趙鵬飛嘆口氣，“算了，反正我不會放棄調查的。”覆又看了看郁澤言，認命般抱著胸，往身後的椅子上一靠，“放心，我也不會讓石菁雨去冒險的。”不過她要是自己聽到什麽風聲，硬要來插手的話就不怪我了。

“很好。”郁澤言微笑地看著趙鵬飛，半晌後起身整理了身上的褶皺，走到辦公室門邊的時候道：“所以說，你最適合做這一行。”

這句話當年郁澤言離開妖管局的時候就說過，那時候覺得他是為了逃避才去奉承他。到了今天他再次這麽說，倒是讓趙鵬飛不確定了，明明發現這些的是他，告訴他不能忽略這件事的也是他，可不願意去指證的還是他。

“人吶，就是矛盾。”趙鵬飛忍不住發出感慨，反手一推，整個人順著椅子就背過身去，“有時候覺得還是妖比較直接。”

“啊！偶像！你怎麽也在這裏？！”辦公室外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，趙鵬飛慌忙將剛剛搭上小書櫃的腿放下，站好一陣捯飭，反身就見到了秦姝靈，她穿一身T恤牛仔，幹練簡單。如果能把眼睛裏對這郁澤言的那點花癡收起來的話，就更好了。

“談點事。”郁澤言扭過頭，意味深長看了趙鵬飛一眼，“你是來找他的嗎？”

“也可以來找你啊。”秦姝靈扭捏著咬咬嘴唇，“如果你不介意的話。”

“我倒是不介意，不過他不一定。”郁澤言擡眼，視線越過她落向遠處。

秦姝靈順著目光尋過去，見到了一身花裏胡哨的傑森，這人她在鮫人族的地盤見過，似乎是郁澤言的經紀人。

“祖宗啊，你聊完了嗎？”他不停敲打這腕表表面，“下一個活動馬上就要開始了，那邊的電話我都不敢接！”

“你們等下要幹嘛？我能不能幫忙？”秦姝靈早就把來妖管局的目的拋諸腦後，此刻只想黏著郁澤言，

但是傑森不會給她機會，隨便從包裏掏出一張簽名照塞過去，“想做一個好粉絲呢，就要知道如何此時支持偶像，你跟著我們會壞事情的知道吧？”

秦姝靈一聽，沖郁澤言求證得到肯定之後，忙乖乖收下簽名照，一個勁的點頭道：“知道，知道，你們忙！”

她一路目送走郁澤言，回神的時候才想起來問自己：我來幹嘛來著？

對了！鮫人淚！

她慌忙沖進了趙鵬飛的辦公室，對方正襟危坐在椅子裏，手裏正不停翻看這什麽，但秦姝靈掃過去的時候，卻只看到一份份空白的A4紙而已。

“你在忙？”

“啊。”趙鵬飛關上文件，“加密的。”

“哦。”秦姝靈邊點頭邊看了一眼他面前的椅子，“可以嗎？”

“當然。”趙鵬飛起身想幫她去拉椅子來著，但卻沒趕上，一雙手有些尷尬地懸在半空。

“怎麽了？”秦姝靈皺眉問道。

趙鵬飛搖頭，“你來找我什麽事？”

“上次我和小雨說好的，事成時候鮫人淚一人一半，但是當時的情況也比較緊急，我也沒提，以為妖管局會說到做到，自己給我送過來，但是……”秦姝靈面有不悅的看著趙鵬飛，嘴角嬌俏的揚著弧度，雖然不是笑容，卻很是可愛。

如果她不是來找他要鮫人淚的，趙鵬飛可能就此淪陷了也說不定。

“秦小姐。”他疏遠地退回坐位上，“我從來不記得我有答應過這件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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